···一个优秀的魔术师绝对不会在一个聪明的炼金术师前面表演自己的魔术···
周围几乎都是由红褐色的砖堆砌而成的房屋,倾泻的屋顶,青绿色的门扉,还有黑色的刷好油漆的栅栏内放着几个的盆栽,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小型花园。
细碎的阳光洒在植物茎叶上,清晨的露珠折射阳光,一只猫轻巧的越过房屋,似乎听到了远处贵妇因失去猫咪踪影而发出的呼喊声。
皮鞋踩踏在地面,与不时出现在的歌声混合在一起,如同鸣奏一般,谈不上悦耳,却十分惬意。
伦敦的早上行人不多,或许是因为那起事件的关系,除开一些拥有实力的大贵族意外,都没有过分的自由活动。
“真是好安静呢。”
“嗯。”
知白走在前方,原本背在身后的盒子交给了恩谷,她则是一脸轻松的迈开步子。
前方是一条蜿蜒的小河上架起的石桥,从这里都可以听到隐约传来的河流声,不知道它的源头,也不知道它流往何处,真是因此才会让人向往。
突然响起了铁锤敲打在钢铁上的咚咚咚的声音,是附近的工房开始的人开始工作了吧,因为这里是里中心区有一段距离的半工业区,因此才得以让他们在这里进行手工的铁器加工。
现如今冷兵器的使用虽不如以前那么频繁,可是在旧制度下,现存的骑士们依旧以长枪和银盾当做武器,守卫自己的荣耀。
就如同之前魔术师被称为异教徒一样,在女王开始喜欢上魔术之后,教会将高级魔术师当做贵宾来看,这种差异让恩谷觉得十分可笑。
他看着从真礼拿给自己的怀表,上面显示的时间为早上六点半,还有足够的时间完成她交给自己的任务。
由于早晨雾浓,一切晨阳无法将其蒸发,目前的伦敦依旧履行着‘雾都’这个称号的职责。
“恩谷,恩谷,快看那个!”
“什么?”
“是那个啦,好漂亮的猫咪!”
恩谷看向知白手指的方向。
在那里,有一只拥有纯白色的如同奶油一般的毛发和异色的瞳孔,像是彩色玻璃一般散发出奇特的光彩的猫咪。
它正蹲在左前方一个两层建筑的房顶上晒太阳,虽然不太温暖,但看上去它却十分舒服。
白猫用后退挠着自己顺滑的毛发,张开嘴巴发出喵的一声,再度慵懒的躺在房顶上。
的确很普通,但是恩谷却总觉得有某种违和感。
白猫异色的瞳孔并未紧闭,而是掀开一条缝,紧紧的盯着这边。
回想起之前,在来这里的路上,似乎有有它的身影。
“哼。”
“怎么了吗?恩谷。”
“没什么,继续走吧,还是说先去吃点东西?”
“吃东西吧,奶油起司,金黄色的蛋糕,还有培根和香肠,这些好像都很美味哦!”
“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啦。”
恩谷看了一眼那只白猫,加快脚步,追上了站在石桥上的知白。
差不多可以确定,白猫是代替真礼来监视自己的,虽然知白因为太过兴奋而没有发觉,不过恩谷却可以看到白猫动作中的违和感。
幻之魔术创造出来的人偶生命体,这就是白猫的真实身份。
两个人走向附近的一条商店街。
早起的店家已经开始营业,温暖的灯光自屋内洒出,悠扬的乐曲也飘了出来。
“不过为什么是我们呢?真礼大人可以自己过来的呀。”
“身为学院长的她也有自己的立场吧,估计不能自己行动,还真是麻烦。”
“但是有经费啦,这样不就可以吃东西了吗?不不,去买知白和恩谷的爱的小窝吧!”
“就算想买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屋,肯定很贵吧,别提中心地区,光是边缘地区救肯定贵的让人吐血,只有贵族才能够居住。”
“咦?!恩谷的话是同意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吗?夫妻!?爱人!情侣!?”
才不是,恩谷立马否定了知白的话。
他们两个人在参加完‘晚会’的第二天下午,接到了真礼的通知,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帮忙。
虽然恩谷想要拒绝,可是对方立马拿出‘想不想读书了?’来威胁自己,恩谷只好答应,现在觉得强权政策真是社会的毒瘤。
而两个人得到的任务是前往靠近郊区的一个炼金术师的家里取回她寄放在那里的东西,所以两个人正在去往那个炼金术师的工房的路上。
车夫只肯在主要街道停下,不愿因载两人前往那个工房,最后只要放弃,这一段路选择步行。
不过因此可以让两个人吃一点早饭。
“这一家不错哦,环境很好,而且还有音乐。”
“是闻道香味了吧。”
除开咖啡的香味外,还混杂着一点烤肉的熏香。
哎嘿嘿,知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身子凑过去,抱住恩谷的左手说
“差不多啦,有什么不一样,我们就情侣的方式进去,说不定可以得到优惠哦,比如夫妻享受六折优惠什么的。”
“不可能有吧,这里本来救偏僻,赚钱的话事件困难的事情,要是继续打折扣,最后就只能卖自己了。”
恩谷将知白推开,把左肩上的盒子提在手上,走进了店里。
里面的装潢不怎么好,可以说十分简陋,可是正因为十分简陋反而让人觉得很清洁;再加上轻松而又缓慢的音乐,在摇曳的灯光下,屋内有种令人安心下来的气氛。
或许正是地理原因,这里的生意才不好。
因为在柜台前,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打盹。
“那个,有客人哦。”
“咦?!!”
中年男子突然惊醒,脸上还有一点迷茫的神色,接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像个孩子一般。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以为客人估计没有就睡着了,真是不敬业的自己呀。”
他有着轮廓鲜明的长相,身材比恩谷高大不少,穿着棕色的围裙,浅浅的胡子让人不知道他的年龄。
中年男子整个人矗立在铺满报纸的柜台边,对着两个人露出微笑。
“今天早上的第一批客人,那就打八折优惠吧,我这里的培根和面包,可是很好吃的哦。”
“谢谢大叔!”
“别叫大叔啊,嘛~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呢,叫我华伦吧,华伦·珊德拉多利。”
“那就麻烦了,华伦先生。”
恩谷带着知白走到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外面是有些冷清的街道和射在石板上的一束阳光。
“这里从女王喜欢上魔术之后,就变得冷清了。”
“为什么?”
华伦替两个人擦拭着桌子,同时把菜单递给恩谷和知白。
是这样的,华伦看着外面,视线却落在不远处的一张海报上。
“魔术盛行以来,魔术师的地位跟着提高,不管是怎么样的魔术师,都可以得到很好的职位,估计是那些企业和贵族商者了讨好女王才器重魔术师的吧;所以,许多人都放弃了本来的职业,去寻求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魔术,想要成为让女王惊讶的杰出魔术师,不过真正成为魔术师的人少之又少,那是因为普通人成为魔术师的条件至少要有一定的背景和家产。”
“真是奇怪,魔术师竟然变得如此抢手,而且还需要外在因素。”
“没办法,这也是为了不让那些不法之徒趁机接近女王吧,不过说白了,都是想自己赚钱而已。”
华伦说完,话题一转。
“想好要吃什么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向两位推荐本店的‘**培根’,味道肯定令两位喜欢。”
“好好好,那就吃那个吧!恩谷呢?”
“我也是。”
“OK,请稍等。”
华伦一离开,恩谷大大叹了口气。
见到恩谷叹气,知白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用双手撑起身子,将脸凑到恩谷鼻子前询问
“恩谷怎么了?想要做什么吗?忍不住了吗?呜呼呼!”
“太近了,而且你又想歪了吧,只是听到刚才那番话有些感到无奈和可笑而已。”
“成为魔术师的外在条件吗?”
知白也不太开心的皱起眉头,恩谷不喜欢她的这种表情。
想了想,为了转换话题,恩谷开口道
“知白清楚炼金术师吗?”
总的来说,炼金术的起源还是很世俗的,就是炼金,把铁,铜等卑金属(贱金属)转化为金银等贵金属,其中的转化过程,也是一种化学反应;所以从某种方面说,炼金术是最早期的化学。
其中炼金术士们梦寐以求的贤者之石是最为神话般的存在,就如同魔术师追求最为极致和禁忌的幻之魔术一样。
尽管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对于它的描述不尽相同:贤者之石,魔法石,哲学家之蛋,唯一之物等等,但是对于它的性质描述都是一致的:可以通过它把卑(贱)金属转化为贵金属,就是所谓的炼金过程,如果把它融于水中则可制造不朽的灵药。
这样一看,也难怪炼金术士们对它窥探已久了,从某些方面来说,炼金术师是不被理解的‘猛兽’,而魔术师则是被理解的‘怪物’。
“这个呀,感觉是我们机关师差不多的样子耶,我们是制作机关,他们则是研究炼金术。”
知白提出自己的看法,露出可爱的表情。
“差不多吧,炼金术师不管在那个国家,那个时代,都是十分神秘的存在,他们追求的提纯技术了钢铁的冶炼技术为了时代的进步和战争都带来了影响。”
“为什么恩谷知道?”
“毕竟在以前,有许多魔术师被称为炼金术师,炼金术师被称为魔术师呀。”
是吗?知白不懂的歪着头。
盯着露出这样表情的知白,恩谷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从遇到她以来,很多时候的笑容,都是因为知白吧。
不过恩谷未曾忘记自己的目的,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禁忌的幻之魔术,不是为了寻开心而来的。
而‘圣约魔术祭’的优胜,就是自己的第一个目标。
自己曾经求过知白成为自己的机关师,让她制作了许多机关,其中有些有着付出生命的危险,然而最后,她都已成功的姿态站自己面前。
要是自己在这里失败的话,那也太不成样子了吧。
“还有哦。”
恩谷竖起一根指头。
“在炼金术师的一些轶闻当中,有一个故事,那就是炼金术师让死物复活一段时间的故事。”
“什么!那个难道不是幻之魔术吗?!”
“不是,而且别故意的把手放在我衣服的扣子上。”
“被发现了。”
“普通都会发现吧。”
恩谷敲了一下知白的脑袋。
“他们当然不是幻之魔术师,只是普通的炼金术师罢了,不过在那个时候,他们有着比魔术师更加聪明的头脑和手段。”
有过一句话,那就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绝对不会在聪明的炼金术师前面表演自己的魔术’。
就算有些夸大其词,也是足够给人警示了,因此恩谷不太想去见那个真礼口中的炼金术师,和真礼扯上关系的人,都一定不是正常人。
比如以前跟着她去见居住在山顶上的隐者,最后发现竟然是狼人;去大瀑布下方野营,让自己下去游泳之后才告诉自己那个湖泊之中拥有一条小蛟龙;去爬上的森林锻炼的时候,把自己丢进熊窝;这一切的一切虽然听上去梦幻,不过都是事实,而恩谷从那个时候就对真礼十分不感冒。
但是因为哥哥跟她的关系不错,自己不能够明白的表现出厌恶,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打不过那个女人。
真是可恶。
就在恩谷打算用手锤桌子的时候,店长华伦端着两盘冒着热气的食物走了过来。
是烧好并浇上**的培根,旁边放着一块三明治,香味扑鼻,在吃之前就知道肯定十分美味。
“请两位慢慢享用,顺带一提,两样一起吃味道才会更棒哦。”
“麻烦华伦大叔啦!”
“谢谢店长。”
“都说了别叫我大叔,店长听上去不错呢。”
华伦又一次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开口提问道
“这里都是锻造师和炼金术师的工房和一些不算有钱的人居住的地方,你们来这里干嘛?我可不记得附近有你们这两个孩子。”
“是来拜访一个人的。”
“拜访人吗?”
华伦重复了一遍恩谷的话。
接着华伦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张开双手,有些慌张的将身子凑到两个人中间。
“拜访人是可以,不过千万不要接近离郊区森林最近的炼金术师,尼古拉·何塞·腓特烈。”
“噗嗤?!”
恩谷将嘴里的一点肉喷了出来,对面的知白一脸得意的替他擦拭着嘴巴,表现出一副妻子的样子。
恩谷摸了摸知白的头,将视线放在华伦身上。
“十分抱歉,我们拜访的人就是尼古拉·何塞·腓特烈。”
“哦,天呐,真是太可怕了,我可没有见过你们这么大胆子的人呀。”
“为什么?”
“看你们是刚刚来的吧,不过两位小客人,那个尼古拉·何塞·腓特烈在这一带可是十分有名的,就连女王大人也不敢轻易赶他走。”
“哦?”
华伦坐在两人旁边的一张凳子上,或许是觉得没有第三位客人了吧。
他将弓起身子,表现出一副小孩子说别人坏话的表情。
“传说他制造出了‘贤者之石’。”
“不可能吧,那种东西,比起幻之魔术更加让人不能够相信。”
“哼哼,小客人,告诉你吧,有一次女王的一个亲戚病危,全城医生都没有办法,而那个尼古拉去了之后,一刻钟不到就让那个侯爵起死回生。就算之前他拥有很多差评,让人感到厌恶,可是那一次让他得到女王重视,其他人都不敢随意对他指指点点,因此也得到了那个工房,继续留在这里。不过附近的人都将他当做死神来看,你们还是别去为好,可能有危险啊。”
“必须去呢。”
露出苦笑的恩谷如此回答华伦,这个任务,毕竟是真礼给自己的,要是失败的话,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恩谷也对这个炼金术师有些兴趣。
看看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炼金术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两个人吃完令人回味无穷的**培根和三明治,同时交了钱之后,离开商店前往尼古拉·何塞·腓特烈的炼金工房。
离开时得到了华伦送给恩谷的十字架,看来他把他当成吸血鬼了。
知白拿着华伦给她的一盒巧克力,蹦蹦跳跳的行走,脸上尽是笑容。
“小心摔跤。”
“哇呀!”
摔倒了。
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知白,恩谷将她长裙上的灰尘拍点,又一次叮嘱完后才放开她的手。
“呼呼,恩谷看到知白摔倒后,就有了保护欲,然后就想跟知白结婚了吧。”
“那种发展怎么可能存在啊。”
谈着不找边际的话,除了商店街,来到一个竹林,而在这片竹林中央有一条小道,通往竹林深处。
听说除了竹林就是森林,这种种植方式真是奇怪。
迈步走向竹林,林间的微风吹起了前方知白的裙摆,她呼呼的笑着,手里拿着打开了的巧克力。
巧克力的香味传入了恩谷的鼻子里,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当然,恩谷可不会说出那种请给我吃一点的话。
“恩谷,巧克力味道超美味的,这个只有知白在过去制造出大型机关的时候,才能够吃到的东西,那里的老爹也喜欢送我巧克力。”
“是吗?”
“是喔,要吃一块吗?”
“嗯,好吧。”
“来,接着!”
“别把我当小狗!”
“开玩笑的啦。”
“顺带一提,你将巧克力以咬在嘴里的方式喂我我也不会吃。”
失败了,知白将拿出的巧克力吃掉,拿出新的一块喂给恩谷。
“味道不错。”
“怎么只有这点评价啦。”
“这是事实。”
“应该说‘入口即化’‘美味难忘’‘回味无穷’‘欲罢不能’‘超爱知白’之类的话吧。”
“最后一个我听到咯。”
知白做了一个鬼脸往前跑去,恩谷只好加快脚步,跟上前方的身影。
穿过竹林,顺利来到森林之前,在一颗大树下,有一个以树干制造而成的房屋,像是故事书中巫女居住地方,说不定可以祈求到一瓶魔法药水。
恩谷来到知白旁边,和她对望一眼之后往前走去。
“从描述来看,估计就是这里了吧,森林之前,树木为屋,挂有黄金色的看板。”
“嗯。”
走上前去,恩谷抬起右手敲了敲门。
“请问尼古拉·何塞·腓特烈先生在家吗?我们是替真礼·F·斯托亚达克来取回寄放在这里的东西的人。”
没有回答,等了三分钟也没有见到有任何回应的迹象。
就在恩谷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传来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真礼·F·斯托亚达克?那个学院里面的真礼?”
“是的,替她来取东西。”
“进来吧。”
“可以吗?”
“废话怎么这么多。”
“……”
恩谷向着知白点点头,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剧烈且刺鼻的酸味,整个屋子笼罩在烟雾里之中,前方是燃烧着火焰的炉子,即使上方的水壶发出响声也被他无视。
名为尼古拉·何塞·腓特烈炼金术师正半蹲着站在另一个壁炉边,吊起来的黑锅之中是滚开的液体。
恩谷打量着尼古拉,他的头发十分杂乱,像个鸟窝一样,不过身上却穿着西装。
西装上满是灰尘,整个人弓着背用手里的勺子不断搅动着液体,背影上去是算不上高大,应该是个子适中的男性。
他们两个虽然想捂住嘴巴,不过出于礼貌还是选择放弃。
“你好。”
“有礼貌不是坏事。”
尼古拉身边的墙壁上画满了各色的螺旋,在烟雾缭绕的房间中显得有些诡异,不过炼金术师有许多这样性格奇怪的人,算是比较正常的情况吧。
“你们两个过来。”
尼古拉叫着两人,让他们一起走过去。
知白和恩谷在他身边蹲下,尼古拉就将手中的勺子交给知白。
“帮我搅拌,我去替你们拿东西。”
“啊,这个,是的。”
他站起来走向一个由布帘隔开的区域,而恩谷则在这时起来发问。
“你不怀疑我们吗?”
“怀疑吗?真是可笑,敢来这里的人除了真礼,你们是第二批哦。”
尼古拉转过身来,他的头发很长,胡子拉碴的,有着重重的黑眼圈,一副酒鬼的样子。
知白看到尼古拉的样子之后停了下来,却被他大吼一声。
“别停下,想受伤吗?滚烫的水银可是会在你的肌肤上留下伤口!”
“十,十分抱歉!”
知白开始继续搅拌锅里的水银。
尼古拉则转身走进隔间之中,翻找着什么东西。
听着里面不断传来东西垮塌和铁质工具碰撞的声音,身边的知白有些胆怯的说
“真是奇怪又令人害怕的大叔。”
“别停下,而且我才二十岁。”
“被听到了!”
知白表现出自己惊讶之后,像只小猫一般乖乖听话。
“知白也有这一天呢。”
“恩谷是在幸灾乐祸吧!今天晚上不陪你睡咯!”
“从来没有过吧。”
“怎么可能,之前可以一起睡了五年呀!”
“都说了那是一到五岁!”
两个人谈话的时候,东西碰撞的声音也跟着结束,尼古拉拿着一个檀木盒子走了出来,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他现在以保护着宝物的样子看着盒子。
尼古拉走到两人面前,用被灰尘覆盖着的手指着恩谷说
“这东西交给你,给我好好的送到真礼手上,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客人吧。”
“客人?我给你的东西你敢喝吗?”
“为什么不敢?”
很好,尼古拉随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个杯子,将酒瓶中的液体倒进了杯子里面,然后递给恩谷。
恩谷结果杯子,看到尼古拉示意他喝下去。
一边的知白想要阻止,不过恩谷却当做没听到,慢慢举起杯子。
“敢喝吗?”
“当然了,既然是真礼的朋友的话,就没有问题。”
恩谷说着,将杯子放在嘴边,准备一口喝下。
砰!
尼古拉将他手中的杯子打掉,酒杯落在地面,然后碎掉,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混蛋,又遇到一个麻烦的人,真是的,你和真礼是一家人吗?啊!”
“我可不想被那么评价。”
算了,尼古拉挥挥手,从知白手中接过勺子之后让他们离开。
知白一下子跑到恩谷旁边,以提防敌人的样子看着尼古拉。
两人对他鞠了一躬之后两个人朝着门口走去,可是却在途中被尼古拉叫住。
“再次声明,给我保护那个东西,因为那个,对于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哦,对了,不要打开,不然你就死定了。”
“谢谢告知,另外,别一直诅咒人啊。”
恩谷抱怨了一声,拉起知白的手离开。
“还有一件事。”
“嗯?”
“胆子不小啊,小子。”
差不多吧,恩谷笑着点点头,走出房门。
刚一踏出屋子,觉得空气一下清新不少,一切都变得清爽起来。
太阳早已从地平线上升起,洒下炙热的光芒。
这时知白碰了碰恩谷的肩膀。
“怎么了?”
“知白想知道刚才杯子里面的是什么。”
“想知道吗?”
恩谷望着知白。
“恩恩。”
“保密。”
“说啦,不然知白哭给你看哦!”
“是是是。”
恩谷将檀木盒子放在知白的背包中,接着开口说道
“是砒霜。”
“竟然是砒霜!要是,要是恩谷……”
“没事啦。”
因为真礼认识的虽然是怪人,不过却有一个共同点,是怪人,却不是坏人。
恩谷如此想着,朝着圣英格兰魔术学院走去。
“将‘贤者之石’带走,真礼又向来一次大的吗?”
尼古拉在房间中摇晃着脑袋,继续搅拌着水银。
“是不是加点圣人的遗骨呢?”
尼古拉思考,今天,依旧是日常,同时,也照样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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